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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允川抬起头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。“沐白，我们…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江沐白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。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嘴唇颤抖着问道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离婚？你…你是不爱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程允川深吸一口气，语气沉痛地说道：“不是，我爱你，我一直都爱你。但是…现在这种情况，我…我没有能力再保护你了…离婚…对你和小念都好…”

    “不！我不要离婚！我不要离开你！”江沐白哭喊着扑进他怀里，紧紧地抱着他，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。“云川哥哥，我不要钱，也不要什么抚养权，我只要你…我只要和你在一起…”

    程允川紧紧地抱着她，身体颤抖着，泪水无声地滑落。他多想告诉她真相，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厉景琛的阴谋，可是他不能…他不能让她再卷入这场纷争…

    “沐白，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”他哽咽着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，除了这三个字，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
    突然，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。程允川的助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，“程总，不好了，夫人…夫人她…”

    “我妈怎么了？”江沐白猛地抬起头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助理脸色煞白，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夫人…夫人她…服药自杀了……”

    助理的话如同晴天霹雳，炸响在江沐白的耳边。她猛地推开程允川，踉跄着后退几步，脸色惨白如纸。“妈…妈…你…你怎么这么傻…”泪水决堤般涌出，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她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，程允川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医院里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，刺鼻得让人窒息。江沐白无力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，双手捂着脸，肩膀不停地颤抖着。程允川坐在她身边，默默地搂着她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。

    抢救持续了几个小时，医生终于走了出来，摘下口罩，疲惫地摇了摇头。“很抱歉，我们已经尽力了…”

    江沐白只觉得眼前一黑，差点晕了过去。程允川扶住她，眼眶也泛红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一切，江沐白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，麻木地处理着母亲的后事。她甚至没有哭，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，眼神空洞，仿佛失去了灵魂。

    程允川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心如刀绞。他多想告诉她真相，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厉景琛的阴谋，可是他不能…他不能让她再卷入这场纷争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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